“没。”攸宁笑道,“昨儿半夜溜出去见了位故人,快天亮才跟阁老一起回来的,四嫂不知道?”
“不知道啊。”四夫人真的不知道,下一刻就蹙眉,“老五这个不着调的,怎么能大半夜的带你出门见什么人?”
“不是,真不是。”这个黑锅,萧拓实在没必要背,攸宁笑着解释,“那位故人,我们都识得。”
“那还好。不然真要跟他找茬了。”四夫人揽住攸宁的肩,“我们都很担心呢,母亲让方妈妈找上好的补品,二嫂索性去库房里选上好的人参燕窝三七了。”
三夫人倒是也去请安了,但是……鉴于以往种种,怕是都看不出攸宁的不对劲。
攸宁笑得不轻,但是心里暖暖的,“有点儿乏,加上春困的劲儿总过不去而已。没事儿,为了你们,我也得快些打起精神来。”
说到就做到,最起码在人前,第二日就已一切如常,让关心自己的婆媳三个放下心来。
当日午后,三夫人自认场面功夫做的差不多了,到正房找攸宁。
攸宁知道,这个不开窍的妯娌就跟黑乌鸦似的,一张嘴就没好声气,可是念着三老爷不曾言明的帮衬,便愿意看顾着他的情面,应承着他的妻子。
三夫人落座之后,东拉西扯一阵,言及来意:“四弟四弟妹房里的妾室被移出府,由头是恶疾,我倒是想不通了,什么恶疾能让你们手脚这样麻利还不惊动府中旁人?”
颐指气使的年月久了,有些习惯想改,朝夕之间怕也有心无力。但攸宁也没闲心惯着她这毛病:“恶疾的种类可多了,三嫂想听我给你讲哪一种?老夫人与我说了是恶疾,便是恶疾,需得尽快移出府的那一种。”
三夫人嘴角翕翕,想争辩的同时,意识到这不是重点,就扯出了笑容,“不是,五弟妹是没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