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样个亲上加亲的路数。”樊夫人不屑地笑了笑,“本就荒唐之至,没法儿成。”
郭夫人语凝。
樊夫人娓娓道:“樊姨奶奶是我夫君的胞妹,他照拂胞妹怎么都不是错,我没有反对的道理;而我也是樊家的宗妇,有儿孙要我心疼宠爱。
“延晖是萧府的大公子、阁老疼爱的侄子,不论嫡庶,都没有他配不起的闺秀。
“可这事又不能这么论。
“我的小姑子在萧府是妾,我孙女要是嫁给大公子,算是怎么回事?我孙女是不是还没进门,就已抬不起头来?
“再说了,这事情也就是还没跟萧府提起,真提起来,阁老怕是要发作人了。
“他顾着同在一屋檐下的情分,你们就真把他当做对家人没脾气的泥菩萨了?
“我也不妨说实话,先前被你们的糊涂心思气着了,本想等着看你们和我家老爷笑话的,眼下瞧着倒是不用了,便来提醒你一句,好生善后。”
郭夫人听了,额头沁出了汗,好一阵说不出话。
于是,上午,郭夫人言辞恳切地要见樊氏的帖子送到了萧府,言明只是有些以前的私事要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