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好看热闹,”老头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嫌弃,“让我清清静静地活着多好,早知今日...”
“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摘了那朵花,”巫马钦阳随口接道,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连点新意都没有,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我说的又没错,”老头儿开始了又一轮的絮絮叨叨,“要不是那年我练功出了岔子,不找点什么解决办法就得当场暴毙,谁会碰那个一看就邪性到不行的花。”
“那你自找的也怪不上我啊,”巫马钦阳枕着手臂向山下走去,“你这就叫病急乱投医,没吃出点什么毛病你都得庆幸小爷保佑。”
“那种情况我还有什么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爆体而亡吧。”老头儿的声音充满了无奈,“说实话沾上你这么个东西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厄运。”
“命运自有定数呗。”巫马钦阳淡淡地回答,“你们人族修士不是最讲究这个,说什么万物皆有定数,扯什么因果报应吗,指不定你之前惹出过什么事儿才沦落到现在这副田地。时也命也,谁说的准呢。”
“你要是这么说倒也没错,”老头儿明显陷入了沉思,“也许我四岁那年不应该抢隔壁小虎的糖葫芦?”
“那你这小时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老实孩子。”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逐渐消失在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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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风裕这边刚端起一杯茶,正在喝的时候,已经被拴好的窗户响了一声,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一身白袍白眉白须的老头儿。风裕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老道士整了整来时被风吹的有些皱褶的袍子,微微侧了侧身躲了下喷出来的茶水,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多大的人了,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