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每磕一次,凹槽就多出现一个。脑袋磕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之前的凹槽就更大更深,就像是那些铁皮壳子要破裂开来一般。
哐——
哐——
哐——
杜青的脑袋每一次砸在铁皮桌子上面,就像是砸在汪德全他们的脸上、心上,就像是要砸开地狱之门——为他自己,也为汪德全他们。
“队长——”一个身材高大的制服男人满脸恐慌,他指着还在拼命砸自己脑袋想要自杀的杜青,说道:“会出事的,他这样会出事的——”
“队长,现在怎么办?”另外一个制服男人也同样的被吓倒了。他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平时也没少对别人动用私刑,但是,像今天这般,他们还没怎么动手,嫌疑犯就自己对自己动手——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见。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重新重视到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不仅仅是自首的囚犯杜青,而且是青红的头头,手下有数万小弟的花城地下教父——
即便是现在,也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够随意欺辱的。
现在最难受的人就是汪德全了。
杜青或许不会记住那两个动刑的黑衣大汉的名字,甚至他根本就不屑记住他们的名字,他知道他们是受人指挥,他不会和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
可是,他一定会报复自己。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的妻小他杜青预定了——
他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