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如是说道。
淡锦呆滞了一秒。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喝骨头汤的时候,小浅姐姐非给我盛了一根大骨头棒子叫我啃,她说补钙,我就啃了。结果,门牙就掉了。”初秋越说越沮丧,“我把门牙收了起来,等没人的时候,我就往牙上面涂了一点胶水,然后粘在嘴里那个洞洞上,她们这才没发现。”
“呃……”淡锦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是我刚刚和你说了这么多话,它就好像又松了,现在说话,舌头都不敢抵在门牙那里。”
“嗯……”淡锦摸着下巴,斟酌着措辞。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是不是那个精神病?得了精神病,牙齿就会像这样一点一点掉光吗?”
“不,初秋,”淡锦放软了声音,慢条斯理地和她解释,“你已经七岁了,该换牙了。所有小朋友在六、七岁的时候都要换牙,我也换过,小浅也换过。掉了没关系,会再长一颗新牙出来的,不要管那颗旧牙了,更不可以用胶水把它粘回去。”
“原来是这样。”初秋恍然大悟,但是紧接着又莫名不舍起来,“可是它毕竟是我的牙,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扔了……”
淡锦的唇角勾出弧度,耐心地说道:“你知道吗?很久以前,老人们之间有个说法,说:小孩子换牙的时候,下牙得扔到房顶上,上牙得埋进土里,这样才能快快地长出新牙来。你掉的是上牙吗?”
初秋用舌头舔了舔,确认了一下,“嗯,是的。”
“那明天就去花园,找块好地方把它埋掉。”
“好!”初秋高兴地应了。
淡浅终于把哮天犬洗了又吹干,忙完这些活,回到卧室里见初秋还在和姐姐聊天,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她跑去柜子里翻了一阵,翻出来一盒利培酮,取了两片,又倒了一杯温水,拿去放到了初秋靠着的床头柜上。
“初秋妹妹,先把药吃了吧。”淡浅温和地说。
初秋眉毛一皱:“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