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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洵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伸手从人腿上的袋子里抽出药膏,他递到人面前淡声道:“先涂上。”

白浅眠担心他开车分神,配合接过药膏后马上拆开盒子,将淡黄色的膏体挤出来抹到自己手背上。

潘洵收回手后闻到车中有股淡淡的薄荷味传出,他猜想是药膏的味道,脑袋不动,眼角余光扫了眼白浅眠的手指。

“不难受吗?”

涂着药膏,白浅眠疑惑抬眼。

潘洵仿若无心般,喃喃重复道:“你不难受吗?”

他似意有所指,白浅眠分辨不出他问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潘洵不说话了,注视着前方偶尔转动一下方向盘。

白浅眠合上药膏盖子,沉默着扭头看向窗外。

天空暗下来,早晨还是暖阳照射,这会却刮起了寒风,眼看着天气骤变要下雨。

白浅眠屁股动了动,视线收回后看向身前,潘洵的车子里没放什么多余的物品,一盒抽纸旁扔着副灰色墨镜,车内镜下头挂着个简单的木牌吊坠。

他没有说出医院的位置,潘洵也不再开口问,于是车子在漠卡城中漫无目的的转着圈,偶尔汇入车流中,白浅眠听到后边车子的喇叭声。

潘洵也不着急,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白浅眠小心翼翼观察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

潘洵变了和小时候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相似之处,就连声音都变得低沉浑厚,可是,白浅眠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不,那天晚上甚至没有看到,就那一声轻飘飘的“好久不见”,他就知道是他。

是他,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