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全买。”宋云安收好鱼食,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浮在面上的水草。
纪凛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偷听。
赵铭堂打量着宋云安,然后问:“我瞧着宋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
“那是因为我先生事业比较忙。”宋云安接道。
赵铭堂脸上的笑倏然冻住,隐隐有裂幵的迹象:“先、先生?”
“是啊,我结婚了。”宋云安跟纪凛三年前领了证,名正言顺。
赵铭堂前两次都是探底,等回去后满脑子都是宋云安的脸,实在茶饭不思,这次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纪凛捂着嘴差点儿笑出声。
“您喝的那是金瓜贡茶,前后三次,您知道喝了多少钱吗?”宋云安靠在桌案上,面色平静的看着赵铭堂:“总不能回回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蹭茶喝吧?”
好家伙,人家一腔热忱,被宋云安三言两语说成了最上不了台面的市伶之人。
赵铭堂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开始研究起墙上的字画,他出生书香门第,家里也是搞古玩的,当初是不屑的进来,但是一眼就发现这里面全是珍宝,当然最珍宝的是那个人,可赵铭堂现在满心失落,又发现宋云安一点儿都不属意自己,再听到这人已经结婚的消息,说的简单点儿,心态崩了啊。
最后赵铭堂随便指着墙上一幅画:“这个。”
宋云安扫了一眼:“十七万。”
赵铭堂点头:“包起来。”
看宋云安取画放在画匣中,赵铭堂实在忍不住了:“你跟你先生,都是搞古玩的?”
“不是。”宋云安合上盖子:“我先生做生意,这家店就是为了让我消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