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底下的小马扎是她在学校杂货铺买的，挺便宜。

收钱的纸箱子找小卖部阿姨要的某宝矿泉水箱子，阿姨还问她用来干啥，听说装书，还细心的给她挑了个好的。

二胡本身共鸣器发声就很大，倾九第一次在街边拉二胡，选择不用电子扩音器。

口罩戴上，头发披下来，天又黑灯光也暗，谁也不认识谁。

倾九上手就是一曲二泉映月。

琴声如泣如诉，闻者驻足，听着落泪。

“尼玛谁在拉二泉映月？老子都快哭死了，老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像个娘们儿似的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女人向他投去不善的目光。

男人抛下一张十块钱纸币匆匆离去。

只有少量的人在纸箱里投钱，大部分人都站着听，听完或不听完就走。倾九没停，一直换着曲子拉，每拉一曲暂停十分钟。

“小姑娘，你这二胡拉的不错，你看大家都想给你钱，怎奈何出门除了手机啥也没带，好些人找我换纸币，你在街头卖艺也要懂得与时俱进呐！你没看到，现在乞丐都扫二维码了。”

一旁摆地摊儿的大叔趁着倾九休息的空档过来好意提醒道。

“啊，我没想到这茬儿。”倾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叔叔提醒。”

“没事儿你继续吧。”大叔说着就要走，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

“小姑娘，你会拉赛马吧？要不拉一曲试试，我听你拉的尽是些悲伤曲子，说实话，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并不是很爱听。”

“好，下一曲就赛马。”倾九笑应着。

第一次卖艺就碰了壁，倾九收了二胡和小马扎，端起没多少钱的纸箱缓步走在街上。

路过一家打印店，倾九花了几块钱吧自己的微信收款码给打印了下来。

“九九，乞丐都扫二维码了，哈哈哈。”鬼灵精在一旁哂笑。

“你闭嘴！”倾九收起新鲜出炉的二维码，然后发出灵魂拷问：“你今天更新了吗？”

“嗷嗷！”为什么要它写小说？倾九，你给我善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