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襄之地就要遭逢大难,异度你竟然还跟老夫装不知。”
綦毋闿一甩衣袖,脸色拉长的问道。
蒯越心中暗叹,来了,来了,他们还是为了那事来的,这个该死的蔡德珪,这是利用他们这些门阀的影响力,来威逼自己要做决定。
“关中来旨,身后这些荆襄士人们已经告诉我了。”綦毋闿收回自己步步紧逼的姿态,不甘的甩了甩衣袖,似有若无地叹道:“荆襄之大,难道就没有士人们一席生存之地?”
蒯越佯装安慰道:“綦毋老先生无需多忧,天子来诏,只是安抚,不会寻众位的麻烦。”
綦毋闿鼻音轻哼,不屑道:“也许,你们蒯氏可以借刘荆州而受白马都尉的重用,可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嘘。老先生慎言。”
听此激愤之语,蒯越隧开口制止。
“哼!”綦毋闿轻蔑的看了一眼蒯越,心中不住的盘算,从自己一开始踏进蒯府,这蒯越就不坦诚相见。不过好在,自己早就料到蒯越的这番姿态,故此才在蒯府之外弄了那么大的动静,相信不一刻,荆襄上下就该全部都知道此事,只要传到刘备的耳中,这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几人各有心思。
蒯越也明白綦毋闿同蔡瑁之意。自己既然吃了这个亏,就坦然接受了,没办法,谁叫自己身处这样的位置呢。
蔡瑁冷笑的盯着蒯越,蒯越既是看出自己之意,但他也没办法,只要綦毋闿再把声势闹大些,把自己这些人的心意全部都告之蒯越,相信蒯越即使不愿,也无法选择。
綦毋闿灵机一转,唉声叹气道:“蒯异度、蒯子柔,他皇甫岑在河北的所作所为,你二人还不知?”
不等其他人开口。蔡瑁及时插言道:“且不说他皇甫岑手中无权的时候就敢杀公綦稠,眼下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能放任咱们这些士人出身的人不杀吗?”
“这。”
蒯越本就心思有些松动,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想好怎么同蔡瑁身后的曹操坐地论价。
“异度兄,荆襄上上下下数千门阀士人的命就都掌握在兄长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