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
“将军。”听见身后一声呼唤,在前赶路的一白衣儒者转回身,停住脚步道。
“想什么呢?”皇甫嵩一笑,手指了指阎忠道。
“没什么。”阎忠一笑,却目视荒野,喟叹道:“可惜大片良田,却颗粒无收!”
“嗯。”闻此,皇甫嵩点点头,道:“蛾贼作乱,人人无心务农,却是可惜了这大片良田!”
听皇甫嵩这么一说,阎忠苦笑了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要是都推卸到太平道的身上,多少有些偏差,不过,眼下,阎忠却不想多说什么。
皇甫嵩也瞧见了阎忠那无奈的表情,低声叹息了一下,其实他自己心理也跟明镜似的,只是有些话不想点破而已。
两人相继陷入无语。
最后,反倒是阎忠转移话题道:“听说少公子还没有被白马义从扣押了?”
“嗯。”皇甫嵩沉吟许久,才抬头瞧着阎忠,道:“此事却是了无音讯。”
见皇甫嵩有些担忧,阎忠化解皇甫嵩的担忧道:“将军放心,听闻将军长子皇甫鸿数次激怒皇甫岑,都未有事,这皇甫郦又是其兄长之子,皇甫岑做事应该有分寸!”
言及家事,皇甫嵩反倒是惆怅许多,频频摇头道:“如果被扣押的是鸿儿我到没有什么担忧的了,偏偏是他长兄之子,说不定……”想了一会,皇甫嵩干脆揭开陈年旧事道:“这么多年他心里的怨恨定然不轻!”
阎忠诧异的回看皇甫嵩,说实话,身为皇甫嵩的军师,皇甫嵩很少在自己面前提及皇甫岑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正面回应,眼下这么说,无疑表明在洛阳城内流传的消息是真的,惊问道:“皇甫岑竟然真的是度辽将军幼子?”
皇甫嵩点点头,道:“他确实是叔父的幼子。”
“何为证?”阎忠一急,竟然失态的问起皇甫嵩的家事。
但阎忠毕竟不同他人,他同皇甫嵩的交情不是他人能比的,皇甫嵩也不在意,道:“从北地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婶婶,她确实点头了。”
“那将军为何不承……”话还未说完,阎忠已经明了的瞧着皇甫嵩,压低声音道:“你怕他毁了安定皇甫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