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胡人,胡人当诛!”
军校面色狰狞,挥扬着带血刀,高声叫着,随即嘴唇一阵乱抖,心智被蒙,一刀砍向胡人贵女。
“锵!”
火星四溅,金铁交接声刺耳。一柄丈二剑槊打伸一斜,抬住长刀,用力一抖,将刀弹飞。
曲平缓缓驱马,眯着眼睛,抬槊环指一干军士,冷声道:“祖镇西有禁城令,肆意轰抢者,杀!放火焚城者,杀!奸淫掳掠者,杀!尔等,欲犯镇西将军之令乎?”
“军令如山,岂可肆犯!”
一声娇嗔,长枪横扫,逼退几名鼓臊欲前的军士,孔蓁翻身落马,将胡人贵女扶起来。
军校犹未从嗜血中醒来,劈手夺过一名军士的腰刀,窜至孔蓁身后,重劈。
“锵!”
孔蓁一直留意看着他,当即一个旋步避过,单手挺枪反抽,正中那军校手臂,将军校抽得一声痛嚎,倒退数步。
“何人敢行妄动?!”
巷中狭窄,容纳数十人已是极致,徐乂纵马一阵乱挑,撞开一条道路,剑槊环扫,将数十名军士再逼数丈。
曲平踏马逼前,冷眼挑向那军校,沉声道:“若是哗军充城,罪加一等,尔可当得!”
此时,那军校神色已复,辩了辩曲平肩上的白袍,又左右看了看,但见已方军士,人人面色狰狞,心中不惊反喜,捧着血淋淋的胳膊,仰天笑道:“我当是谁,原是巨枪白骑!尔等何来,莫非意欲与我家将军争功?若言触抗军令,尔等指枪于内,方为意存不轨!来啊,速速与我拿下,缚于祖将军帐下!”
“汝所言之祖将军,乃是何人?”
巷外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