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他想起了陈震山的惨状,想起了自己中情蛊之时的场景,他又将手给收了回来。
“胆小鬼。”巫花容如是嘟囔道。
苏牧让大档头收拾妥当,又嘱托他接下来的事情,而后又让他调动皇城司的人手,给京里发了一封密信,这才带着燕青等人回了府。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巫花容却是个例外,她离开烈火岛,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新生活,而只要找到姓曹的女人,她就能够重新开始,只需要五天,她就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苏牧与燕青私聊了一番,又跟扈三娘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彩儿丫头早早就准备好了热水,伺候着苏牧沐浴之后,便缩进被窝里给苏牧暖床。
当然了,经过苏牧上一次的开导和教育之后,这暖床也只是单纯的暖床,小丫头还在掰着手指,盼着自己快一点长大呢。
小丫头离开之后,苏牧却如何都睡不着,他披了件衣服,坐在书桌边上,开始整理纷乱如麻的线索和情报。
可他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一张鬼面,以及陈震山的惨状。
从烈火岛出来之后,不可否认,巫花容已经成为了他的责任,无论这个丫头做出什么让人发指的事情来,都有苏牧的责任在里头。
因为如果不是苏牧将她带出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苏牧心里圣母情节在作怪,他从来都不是这么无私的人,而是通过理性的推导得出来的因果关系,是客观上存在的事实。
他该如何处置巫花容。
即便真的要帮她与姓曹的女人搭上线,今后就能够甩手不管,无论这丫头闯出多大的祸事,都与自己无关了吗。
还是说这里面还是大有可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使得这丫头能够改变一下性子。
亦或者能够想出一些法子来,给这个心思直来直往,甚至近乎天真,却又手握致命毁灭之力的小丫头,戴上一个能够念紧箍咒的金箍。
苏牧也是人,他确实才智过人,但这些策略的背后,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苦思冥想,从无数故纸堆之中筛选情报,加以整理,再不断地整合信息,殚精竭虑得出来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