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折腾人么。
今夜见得雅绾儿离开,他们终于卸下了重担,见苏牧这厮躲在房里许久不见动静,那标长就想上去踹门,没想到苏牧竟然把门打开了。
此时的苏牧面色发红,醉眼迷离,一身酒气,居然还残留着女人家淡淡的脂粉香余香。
“监军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蔡旻见得苏牧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心头不由冷笑,不知苏牧是真无知还是假无知,即便装醉,又怎能躲过干系。
他也是个风流子出身,早问到苏牧身上的女人香气,想着这苏牧办事倒也严谨,为了推脱罪责,竟然眠花宿柳,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绝对的力量前面,所有的伎俩只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念及此处,蔡旻也不再废话,省得夜长梦多,朝密探们大声下令道:“此人私放敌俘雅绾儿,给我拿下。”
那些个密探都是厮杀汉子,最见不得读书人唧唧歪歪,那标长早已蠢蠢欲动,得了命令便朝苏牧扑将过来。
苏牧冷笑一声,却岿然不动,那标长直以为苏牧看不起他,勃然大怒,大掌激张,就往苏牧肩头抓来。
可下一刻,一道白影如风闪过,香风扑鼻而来,标长胸膛一闷,剧痛传来,竟然被一脚踢飞了出去,噗咚一声倒在地上,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来。
陈氏和女儿陈妙音带着诸多家丁杂役打着灯笼,就在后头关注着,见得动了手脚,也是连连惊呼,被那些密探回头一扫,才噤若寒蝉。
可下一刻,在场之人却全都惊呆了。
他们以为是苏牧出手,哦不对,是出脚,事实却另有其人。
但见一名高挑婀娜的女子,衣衫不整,面带春潮,眼含桃花,虽然低垂着头,侧耳倾听着四周动静,可不是雅绾儿,还能有谁……
“怎么……怎么可能……她明明……她明明。”蔡旻虽然只见过雅绾儿一次,但对她的美貌却印象深刻,这些个密探日夜蹲守,恨不得连雅绾儿洗澡都要盯着,又岂会认不出雅绾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