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耘知道当年将军是遭人陷害,也曾苦劝皇上,但未能奏效,引以为憾。”李处耘道。
张永德苦笑下,“即使我未离开禁军,又能如何?”
李处耘马上接道:“若将军仍统禁军,便不会有小人忘恩负义,篡权夺位之事。”
“你错了。”张永德摇头道,“若我未离开,我便不可能活到现在。”
“未必吧。”李处耘道。
张永德道:“李将军若无蜀相助,又怎可能今日立马我的面前呢?”
此话不假。李处耘低下头。
“李将军可知我为何从许州来到毫州?”张永德突然问道。
李处耘抬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将军可知我为何不死守毫州,却率军出城相拒?”张永德又问。
李处耘猛然有了答案,“难道是赵匡胤的死命令?”
张永德又一次苦笑,没有作答。他心中很清楚,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有活路。只有将自己所辖三州让出,只有让自己手下的三万多将士消失,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官场沉浮这些年,他知道只有生命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赵匡胤,我会活着看你的灭亡,哪怕那时我是乞丐。
李处耘没有再相问,道:“张将军,那咱们开始?”
“今日罢了,明日吧。”张永德建议。
“好,一言为定。”李处耘应道。傍晚王全斌便可到达,明日更有把握。
孟昶离开宿州后,赵普马上与林仁肇商议,“应派兵攻向徐州,迷惑宋军。”
林仁肇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为显真实,便由我亲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