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隆基问到自己,李琦赶紧躬身一礼,小心翼翼地道,“父皇,儿臣以为,这史干虽然有罪在前,但其是受安禄山指使所为……况且,如今他又有将功折罪之举……儿臣觉得,父皇可以赦免了他。”
李隆基微微一笑,明知李琦这番话定然是萧睿的主意,但也不说破。只是将凛然的目光投在王忠嗣身上,淡淡道,“王忠嗣,你意如何?”
王忠嗣略一犹豫,“皇上,臣以为,史干擒获安禄山还朝以正朝廷律法,也算是将功折罪了,臣恳请皇上赦免其罪!”
正如萧睿所预料的那样,王忠嗣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虽然很厌恶史干其人,但史干肯站出来为其作证,又有捉拿安禄山之功,这也算是变相地施恩于他。所以,王忠嗣就没有落井下石。
李隆基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朕就赦免了他。王忠嗣,这样吧,让其就在你的标下效命吧。”
史干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处置这么一个小人物,无论是问罪还是赦免,对于李隆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看得出来,他明显不愿意再史干身上浪费过多口舌和时间,马上就将议题转移到安禄山身上来。
“太子,依你之见,朕该怎么处置安禄山?”
李隆基阴沉的声音响起,李琦怔了一下,心道安禄山其罪难逃必死无疑,还怎么处置,杀了他就是。
“父皇……”李琦不由有些踌躇,有些不敢说话,他搞不懂李隆基这多此一问究竟是什么用意。呆在李隆基身边越久,他越觉得萧睿说得没错,自己这个父皇心思难测,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陪伴自家这个皇帝老爹比伴虎还要心累、还要危险。
李隆基嘴角一晒,也没再难为自己这个看起来有些幼稚的儿子。
“诸位爱卿,朕对这安禄山恨之入骨,朕觉得,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平息朕之怒火!”李隆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
案桌上的茶盏跳动了一下,众臣的心里也噗通跳了一下。
“传朕的旨意,宣萧睿进宫!”李隆基突然大声道。
……
……
皇帝的旨意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