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仇怜儿顿时霞飞双颊,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李腾空嘻嘻笑着窜了进来,“宜儿姐姐,还用说勒,肯定是昨晚萧郎缠着怜儿姐姐……春夜无边呢……”
章仇怜儿面色越加的羞红,垂首坐在那里再也不敢抬头。
杨玉环也走了进来,这个时候是萧家四女一起用早餐的时刻,见李腾空这般说,呵呵笑了笑,岔开话去,“萧郎上朝去了,我们还是用餐吧。”
突然,杨玉环手指着李腾空讶然道,“空儿妹妹,你这又是为啥眼圈发红,难道你昨夜也没有睡好?”
李腾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嗯,我昨夜没睡好。我一直透过窗户望着那奚女卧房的门口,我就看萧郎会不会半夜里溜进她的房里去。”
李宜和杨玉环苦笑着对视一眼,章仇怜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吃吃道,“空儿妹子,你当真是好玩得紧……你是不是担心子长犯了……会被惠妃娘娘弄进宫去做太监?”
李宜和杨玉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捂着肚子花枝乱颤。
“嗯?宜儿,你身怀有孕,要注意身子。”武惠妃缓缓走进厅来,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和妩媚华贵。
……
……
今日的朝会很快就散了,群臣皆无奏折,只有李林甫出人意料地上了一本奏折。接过奏折翻看了几眼,李隆基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只是他没有说什么,反而站起身来匆匆离去,连那声惯例性的“退朝”都没说。高力士也有些措不及防,赶紧用嘶哑的嗓子喊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凭直觉,萧睿觉得李林甫上的折子跟安禄山有关,或者说跟王忠嗣有关。
退朝出宫的路上,萧睿使了好几个眼色,想要跟李林甫交流交流,但李林甫昂首挺胸地大步离去,根本就无视他的“暗示”。
萧睿暗暗咒骂了几句“老狐狸”,见他不肯说,只得也泱泱离去。
出宫的路上,萧睿一直在想,该怎样拉王忠嗣一把。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安禄山,他也不能让王忠嗣被这么不明不白地搞下去。他跟王忠嗣之间的那点小恩怨,跟大唐王朝的兴衰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