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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军法岂能当儿戏!”赵诚拍案而起,将站在一边的耶律楚材吓了一大跳,“另外十下,你去领了吧。西壁辉,你是军法官,你亲自去行刑,令全军围观以示警惕!”

军法官西壁辉只好往外走,众将愣了一下,都深以为戒。陈不弃则毫不迟疑,走出去趴在秦九的身边。他刚才打秦九时,只是数量不足,手下并未留情,秦九被他打得皮开肉绽,硬是没吭一声。陈不弃哪里想到,赵诚见他主动施刑,心知他是徇情枉法,就等着他知法犯法。

“兄弟……就是兄弟,连屁股开花……也是……一起!”秦九勉强地笑道。

“你就闭嘴吧!”陈不弃瞪了他一眼,“下次可别光顾着自己杀敌痛快!”

“我哪里再敢呢!”秦九羞愧地说道,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冒着冷汗,“哎哟,真痛啊。”

西壁辉举着六尺长地军棍,半天也没有挥下,陈不弃感觉这将下未下比屁股蛋上真挨上那么一回还要让人恐惧,回头怒道:“西壁小子,快点,别磨蹭了!”

“那我可就真动手了,这是国主要我打地,可不是我成心的!”西壁辉委屈地念道。

“知道了!”陈不弃咬着衣袍,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西壁辉高举着军棍,在棍将到未到陈不弃臀部的时候,硬生生地停止了,围观的军士不禁目瞪口呆。

“陈将军,我可有言在先,这可不是我对不住您!”西壁辉又冲着围观的军士道,“诸位兄弟作个见证,这是国主的命令,我西壁辉与陈将军无冤无仇,是不得以而为之!”

陈不弃连杀了西壁辉地心思都有了,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子,再不快点,我真要揍了你!”

西壁辉这一次真动手了,那一棒又一棒打在陈不弃地身上,令人不忍直视。西壁辉有意打轻一点,即便如此,十棒也让陈不弃皮开肉绽,血浸染了衣袍。围观地众军士,人人惊惧,也更是知道了军法的无情,即使是主将犯了错,也要甘于受罚。

陈不弃与秦九两人相互搀扶着起来,虽然臀部疼痛难当,他们拒绝了别人地帮忙,尤其是受过二十棒地秦九,更是痛得冒着冷汗。两人艰难地回到营帐中,口中还一边高呼:“痛快,真是痛快啊……痛!”

夜晚来临了,一轮明月高悬。

耶律楚材踏着皎洁的月色,带着金疮药与药棉来找赵诚,意味深长地说道:“听说秦将军与陈将军受伤颇重,臣备了药膏,送于国主。”

“晋卿此意,正合我心!”赵诚笑着道。

他们两人走出帐外,往陈不弃与秦九两人歇息的地方走去,月光洒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拉出长长地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