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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扼守三秦之地,自古乃兵家必得之地。我河中府与潼关隔河相望,怎可掉以轻心?”奥屯世英道。“值此时局混乱,在下在潼关也有些耳目。”

“那宋万户本是无名之辈,自从察罕以身殉职,这宋平就摇身一变成了万户。其人名声不显,却自立一军,值此非常时期,他是否与我们一条心,值得商榷。”李守贤轻笑道。“奥屯兄,是对此人有所怀疑。”

“人不可无防人之心嘛。”奥屯世英道为自己辩护道,“李兄与在下是邻居,咱们二人都是刘元帅的属下,自然是一家人。”

“不知潼关最近有何异动?”李守贤面色一紧。他可不想那位宋万户是已经反叛了。

“李兄不必担心。那宋平向来对我还算恭敬,就是有百姓逃至潼关,也大多被他礼送回我河中府。最近他在潼关大开杀戒,杀了不少贺兰国王的人。前些日子他的手下还过河深入我境中条山中。追剿余党。与我军起了一些小小的争执。”奥屯世英道。

“如此看来,宋万户抵抗之心犹在啊。”李守贤道。

两人在河中府盘踞了七日。闻听河西蒲城附近又一支贺兰军出没,有与主力前后夹击潼关之势,宋平一日之内连派三次急使求援,两人连忙率两万人马渡河,与宋平会师在潼关。

奥屯世英与李守贤两人对宋平部不太放心,便提出要单独驻扎,两人一前一后将宋平部夹在中间。宋平也不以为意,仍然以礼相待,好酒好食地招待,还主动将自己的营房让出来,这倒弄得奥屯世英与李守贤两人不太好意思。

时宋平军中有人对客军不满,也被宋平一一喝止。奥屯世英与李守贤两人不再疑心。

就在奥屯世英与李守贤两人抵达的第三天,斥候报告说已经在阌乡发现贺兰军前锋。两人忙会同宋平,准备借潼关天险决一死战。

这潼关关防并非仅仅是一处城楼关隘,而是由一系列山脊与沟壑形成地纵横交错的防线。它南有秦岭大山为天然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

一支探马队伍从关内走出。夏冠英这次跟在本队人马在关外年头原外巡防,心中却在感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令他奇怪的是,那位姓齐的家伙也跟着巡察,一路上不停地往东方眺望。

“看着前面,你老瞪着我看干嘛?”姓齐的看了他一眼,“我承认我长得很英俊,可我对你这个大男人没有兴趣。”

夏冠英面色一窘,扭过头去,要不是百户大人在一旁,他很想教训一下这个家伙,自信这个家伙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们已经离开防线外三十里了,越往前方,地势越来越平坦起来,也变得捉摸不定起来。夏冠英倒是希望能碰上贺兰军,看看贺兰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众人散漫东进,借着地势时停时走,山梁上只有数棵苍劲地松树,天地间一览无余。秋风肆无忌惮地刮着,松树针叶间发出呜咽的哭声。山坡上的茅草倒是颇盛。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如战场上倒下的士兵。众人感到秋意一天天地浓了。

百户大人沈重突然伸手喝止众人,众人顺着沈重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