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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我等入了关,扮作巡逻的军士,伺机闯入他的营帐中,只是将他擒了,不伤他性命就是。”

“到时候,你们就以他的性命要挟全军?”夏冠英问道。

众人都一致地点头。

“你们这些人即使能顺利地摸到关楼下,并且进了关内,又怎能悄悄地摸近将军的营帐呢?”夏冠英讥笑道,“要知道,关楼并非是我这一个小小的十户长把守的。关内各个据点都是有人把守地,最近关内巡察的人多了起来,尤其是夜里。你们这么莽撞地闯了进去,我敢保你们还未出关,就被黑暗中射出来的箭矢杀了。就是城关没了,还有各个借势把守层层设防的据点、机关、暗桩,保你们有去无回。”

“那你说怎么办?”刘大川耻笑道,“你郭冠英枉称关西勇士。大事临头,却缩手缩尾的,好不爽快。”

“若是换成我,我宁愿阵前倒戈。”夏冠英道,“那总比你们这样冒险来得要保险的多。真到了打仗的时候,有谁还会管关内来来往往地行伍?”

众人安静了下来。营外传来一队巡察军士整齐地脚步声,众人都不敢弄出声响来。

待巡察地队伍离远了,夏冠英抱拳劝道:“蒙诸位兄弟看得起。你们来找我一同起事,没当夏某是外人。但依夏某之意,诸位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听我一声劝,各自趁早回营,别让上官们起疑心。到阵仗真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再密谋不迟啊。蛇打七寸,你们这样干太鲁莽了。却办不了什么大事,让上官有了提防。”

“是啊,夏兄弟说得极有道理啊。我等不如静观时局,从长计议也不迟啊。”刘大川身边地一位面容清秀的人说道,“不可打草惊蛇啊。”

“这位兄弟面生的很啊?”夏冠英突然道。

“在下姓齐。在家乡庆州呆不下去,只好到军中混口饭吃。”那面容清秀者笑着道,“在下刚来不久,听说夏兄弟也是庆州人。那咱们就是同乡了,以后还请夏兄弟多照顾照顾?”

“看你这模样,更像是一位秀才。”夏冠英笑着道。

“夏兄弟说的是,在下还曾读过几年书,也知道君子处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齐姓军士道,“为贺兰国王尽忠就是为自己家中父老挣一份安居乐业地本钱,可是却不能为了逞一时英雄痛快。坏了全局。夏兄弟所言,在下极赞同。”

这齐姓军士这话虽是当夏冠英面说的,夏冠英却感觉此话是对着刘大川等人说的,隐隐有劝说之意。

刘大川等人如泄了气的皮囊,却也无话可说,这时有人跑来说长官正在挨营巡察,众人不得不各自散去,约定明日再商议。

待众人走了。夏冠英拉住刘大川。悄悄地问道:“刘兄弟,这个姓齐的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