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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里了无牵挂,何须准备,我不需要带走一件衣裳,一双靴子。”梁诗若环顾了一下帐内,取来一把刀,挂在腰畔,“我所牵挂的都在中兴府。”

“那好,属下已经准备好良马两匹,事不宜迟,属下等恭请夫人上马!”徐不放沉声道。

很快,徐不放打着铁木哥地招牌,不动声色地向大斡耳朵外驰去。

拖雷的正妻唆鲁禾帖尼,闻讯走出自己的毡帐,举目看了看梁诗若等人的背影,心中疑惑,她直奔铁木哥的大帐之中。铁木哥正醉熏熏地躺着,发出巨大地鼾声。刺鼻的酒味让她的眉头一皱。

“铁木哥叔叔、铁木哥叔叔,快醒醒、快醒醒。”唆鲁禾帖尼喝退仆人,粗鲁地摇着铁木哥的胳膊。

“什么人?别扰老子睡觉。”铁木哥翻了个身,脸朝内继续打着鼾。

唆鲁禾帖尼没法,只得抓起一个酒壶,向铁木哥脸上脖子上泼去,铁木哥受此刺激,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混帐,竟敢如此对我!”铁木哥咆哮如雷,抄起了自己地刀,“我砍了你!”

“叔叔息怒,是侄媳妇我啊。”唆鲁禾帖尼急道。

铁木哥这才看清站在面前是谁,这位侄媳妇在公议中向来被认为是族中最了不起的一个女人,孛儿只斤氏内部的家事中,她总能处理得很好,对自己也尊敬有加,他的怒火消了大半。

“你有什么事,这样就闯了进来,还如此对我不敬?”铁木哥板着脸喝道,“就是拖雷在此,也不敢如此对我无礼!”

“叔叔息怒,我有急事要问您。”唆鲁禾帖尼道。

“你说吧。”铁木哥道。

“我刚才看到不儿罕的妻小刚刚离开大斡耳朵,我听仆人们说,这是您同意的?”

“是我同意的,怎么?窝阔台与拖雷出征前,将大漠中无论大事小事均交给我处理,你想教我怎么做吗?”铁木哥不满地说道,“男人们做事,女人少插手。”

“叔叔做事,我不敢指责。但身为孛儿只斤氏的一份子,我见叔叔做错了事,不敢不指出来。”唆鲁禾帖尼毫不退让,“你怎么能让不儿罕接走他地妻小呢,当初这是窝阔台的命令,我丈夫拖雷也曾替不儿罕说过话,可是窝阔台却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