麃公微微点了点头,如果韩国全军都装备了这样锋利的武器,那还有哪国的军队可以阻挡所向披靡的韩军!恐怕,到时候所有的军队都会畏惧韩军吧!只是,麃公试探性地问道:“这样锋利的武器,也只有校尉一级的军官才配拥有吧!”

李毅摇了摇头,笑道:“兄长说错了!韩国全军属长、伯长一级的都已经装备了!用不了几年,什长、伍长一级的也会装备完成!”

麃公一愣,长叹了一声,再没有言语。李毅自然不会告诉麃公,其实韩军大部分先进的军械都先提供给了羽林军、虎贲营。毕竟韩王说了,再锋利的武器,如果不能成批量成规模的使用,终究是一个摆设而已!就好比一个绝世高手再厉害,在战场上也挡不住万箭齐发。但如果一千个一万个绝世高手冲进战场,完全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不可阻挡!

“兄长,既然你输了,就跟我走吧!洛阳的战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我相信兄长是守信之人,总不至于反悔吧!”李毅淡淡的说道。

麃公回头望了眼十里外的洛阳城,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还不至于输不起!愿赌服输!走吧!我倒要看看,让你死心塌地的韩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麃公确定,能够真正决定自己这三年的,也只有韩王一人而已!自己设想过自己会在怎样的情形见到韩王,但绝对不是现在这般,以战败者的身份。造化弄人,天不遂秦国的愿,为之奈何?!

一个时辰后,天色将黑,可麃公却迟迟没有回来。这种情形下,谁都知道,麃公怕是回不来了。因为麃公临行前吩咐过,若是自己一个时辰内不回来,就是凶多吉少,大军即刻交由李副将执掌!

刚刚接过帅印的李副将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出来献言道:“将军!如今郎中令(麃公为秦国郎中令)迟迟未归,一定是为韩军所害!末将愿意带三千精锐,出城袭营,为郎中令报仇!”

“末将亦愿往!”“算我一个!”“算我一个!”其他人群情激奋,纷纷出言。

李副将不置可否,瞧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怎么看?”

一名校尉苦涩一笑,道:“郎中令生死未知,出城袭营本是极好的!只是,末将担心,韩国早就会预料到,一个不慎的话,我们反而会中埋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易乱了方寸!”

另一名军侯则是连连点头,道:“大军刚刚攻克洛阳,已然疲惫不堪。郎中令大人去向不明,军心不安。这个时候发动突袭,确实不是明智之选。单凭三千大军出去袭营,就算没中埋伏,又能取得多少战果呢?为大军计,末将以为我们当严守不出!凭城拒敌!”

赞成袭营的人马上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这是是何居心?郎中令大人平日里待你们也算不薄,你们就如此对他?!守城完全就是坐以待毙,从长计议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出去袭营至少还能搓搓秦军的士气,说不定找到一条出路,抢夺些粮草!”

李副将略一沉吟,对支持袭营的将领说道:“本将心意已决!今夜子时袭营!三千大军太少了!取不得多少战果!你们每人各带三千大军,分别从四门冲出,我会派人接应你们!”

“喏!”支持袭营的四名麃公心腹欢天喜地地领命。

反对袭营的人顿时连连反对,道:“将军!不可啊!不可出城!出城必然中韩军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