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将求战信一丢,秦王用疲惫的语气说道:“诸位爱卿,函谷关的守将又要出战,大家以为寡人该不该答应?”

群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是不再言语。这一次六国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秦王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若是说对了还好,若是因为说错就被秦王责罚,那对自己而言真就是太冤了!

秦王却是先开口了,说道:“武安君,你说我们大秦的大良造!在这种形式不明朗的情况,你认为寡人该不该同意函谷关守将的要求?”

白起略一沉吟,暗道:“王上你都说局势不明朗了,臣怎么回答都有风险!前线的战事臣不清楚,如果是臣在前线,自然可以很快决定是什么形势,应该做什么!现在,臣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真是苦比啊!”

心里面埋怨,嘴上白起却是表现地很是恭敬,说道:“臣以为,守将当派遣出所有的斥候,将方圆三十里的情况摸查地一清二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派遣一支军队往安邑方向疾驶,若遇到联军包围,速退!以此来调动联军的兵力,便于我大秦查看具体的情况!”

这是一个万金油的法子,能不能调动开联军,调动开合适数量的联军,这就是一个将军指挥能力的体现了。多了太危险,少了起不到作用。这个度需要函谷关守将好好琢磨一下。

秦王点了点头,心里面却在犹豫要不要派白起接管函谷关的守军。毕竟,函谷关正对安邑,安邑的三十万联军若是真在那里的话,恐怕也只有白起可以将兵数万,安然返回!

“各位大臣,你们怎么看?”心里叹息人才缺乏的秦王把目光转向了群臣。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武安君白起这个军方第一人都这么建议了,自己这些不是主管军事的还能有什么说辞——当然是同意了。于是,洪亮整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群臣喊道:“臣等附议!”

秦王点了点头,看不出是满意还是表示自己知道了。“丞相,你乃是我大秦定海神针!这次六国联军行事如此诡异,我们大秦又不能承受太大的失败,你怎么看?”

魏冉望了望秦王,肃然说道:“回禀王上!臣斗胆问一句,敢问王上六国联军在安邑遮遮掩掩,会出于什么目的?”

“目的?”秦王一愣,六国联军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迷惑秦国,让自己的大秦惶恐不安吗?俗话说得好,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等待是最焦虑的!六国可以等得起,但秦国却等不起!

魏冉也没打算让秦王答疑解惑,当即沉声自问自答道:“臣以为,山东六国要么就是虚张声势,要么就是守株待兔!”

“虚张声势者,必有图谋!山东六国怕是想把我们秦国的主力吸引在函谷关一线,背地里说不定绕道上郡甚至南阳来偷袭我们秦国!王上不要忘了,我们大秦的南阳是怎么丢的!”

秦王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可能。有着前车之鉴,秦国还真不能排除山东六国是要浑水摸鱼,在秦国身上捞便宜!

“守株待兔者,说明山东六国本意就想我们大秦产生错觉,让我们以为他们是在虚张声势。实际上却是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