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进了大厅,先是对张彦行了一礼,然后十分歉疚的道:“让殿下久等,实属罪过,下官甘愿受罚。”
张彦见糜竺态度诚恳。便摆摆手道:“你来了,总比不来要好。先坐下吧,我们慢慢谈!”
“谢殿下。”
糜竺落座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忐忑,不知道张彦为何召见他,也不知道所为何事,于是便开口问道:“不知道殿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张彦没有立刻发言,而是随手端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先品了一口香茗,然后才对糜竺说道:“这是从南方进贡而来的云雾茶,糜刺史喜好品茶,不如好好的品一品?”
话音刚落,便有人端着一碗茶走到了糜竺的面前,糜竺端起那碗茶,站了起来,然后躬身向张彦行礼道:“多谢殿下。”
张彦一直紧紧的盯着糜竺,见糜竺品了一口云雾茶之后,便轻轻的说道:“这茶名云雾,采自南方高山之中,那里终年云雾缭绕,云山云海,让人看不清真实的面貌,所以这茶也就以此为名。这茶虽名为云雾,但喝到嘴里面,味道却浓醇鲜爽,实在是茶中上品。”
“确实是上等的好茶。”糜竺道。
“糜刺史若是喜好,一会儿走时,本王命人送你一些便是。”
“殿下赏赐,糜竺感激不尽。”
忽然,张彦话锋一转,便道:“糜刺史,这茶虽然名叫云雾,但也是根据当地天气习惯而称呼的,但是咱们做人,尤其是做官的,可千万不能云雾缭绕,让人看不清楚啊,否则的话,一不留神,掉了脑袋也说不定呢!”
糜竺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也知道张彦不会无缘无故的喝茶,而且今天大厅里面的气氛也不太对劲,张彦必然找他有什么事情。
于是,糜竺便拱手道:“殿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了。本王问你,最近一段时间,本王一直想要迁都,你应该知道吧?”
“满朝文武,人尽皆知。”
“那本王严令官员、富绅私自售卖产业,违令者尽皆斩首示众,买受者,也一样同罪,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