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赤勒见唐安终于被自己说动,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他搓着双手焦急地等待着,一张黑脸上所凝结的向往,比当初看到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小妞时都犹有过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耶赤勒还是没能等到答案。等待一个将要宣布自己命运的结果,无疑是一种煎熬。唐安脸上每一个表情,嘴唇每一次轻微的开阖,都会让耶赤勒的心跟着起伏。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仿佛一万年那么漫长过后,唐安终于睁开了眼睛。
耶赤勒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怎么样?”
唐安有些“虚弱”,一屁股做到了兽皮椅子上,抹了抹根本没有汗水地额头,将一个竭尽全力窥探天机的神棍演绎地惟妙惟肖。
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唐安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一直充当翻译的阿里心里一突,难不成失败了?将这番话说与耶赤勒听,后者脸上涌起难以掩饰的失望。
“不过……”
唐安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影子?”耶赤勒眼睛一亮,已经死掉的心顿时又活络起来。
“嗯。”唐安点点头,皱着眉头苦苦思索:“那是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年轻男人……”
唐安回忆着应邪的模样,试探性地说道,不着痕迹地挑起眼角,注意着耶赤勒的表情变化。
如果应邪是大长老派来狄马打前站的急先锋,没有道理不与城中的匈奴人联络。在狄马城,还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耶赤勒这个副城主的耳目?
只要耶赤勒有一丁点松动,就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应邪和匈奴确实勾结在了一起。那么神武教教主此番前来宣传教义,怕是就要凶多吉少了。
耶赤勒脸色微微一变,道:“长生天还有什么暗示么?”
唐安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耶赤勒一瞬间的紧张情绪,装作仔细凝思:“他……皮肤很苍白,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