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那些曾经被他们宰杀分食的女人们,在临死前的哭叫哀求、凄厉惨呼瞬间充盈耳畔,那鲜血淋漓、大卸八块的惨烈死状顿时历历在目。恍惚间,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些残缺不全的女人们,正漂在浩瀚的血海中向着自己惨笑招手!
老兵低声喝道:“嘘!小声着些,被里面听到了作起乱来,头一个死的就是你我!”
新兵连声告罪:“哦,是是是……小弟鲁莽了,大哥莫要见怪。”接着又弱弱地问:“可……可是放着粮食不吃,为何还要吃……人……难道主公竟是如此凶残之人吗?”
有粮食你还吃我们?你变态啊!众人又惊又怒,腹诽大骂起来,个别食人为癖者也是不甘人后、疯狂咒骂,毫无志趣相投、公诸同好的知己之感。
又听老兵说道:“那倒不是,怎么跟你说呢?哦,对了!今儿个早上,主公吟了一句诗,你可记得?”
新兵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不就是那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鞑酋血’么,端的是豪气万千!让人一听难忘!……啊!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诗?”
老兵嘿嘿而笑,说道:“不错!就是因为这句诗,其实,这句话并不是诗句,而是……”
那老兵就像个说书先生,每逢关键处便要卖一下关子,只待新兵焦急发问:“而是什么?”他这才哈哈一笑,说道:“而是一门奇门内功的心法总纲!主公所练神功,必须以鞑子的新鲜血肉为引……此功虽邪,可威力巨大,练成之后力大无穷!否则主公那身神力从何而来?”
新兵恍然大悟,叹道:“哦!原来如此,那倒是得把他们留着……”
众俘虏也是恍然大悟:难怪能将多哈一巴掌抽飞,原来竟是练了这等邪功!简直是太残忍、太恶毒、太不人道了!尤其是多哈,更是在心里骂开了,将刘枫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问候了无数遍。
新兵又问:“这里五十多个鞑子,怎么着也够主公吃很久了吧?”
“久个屁!”老兵颇为不屑,笑道:“主公一顿吃五个,一天三到四顿,这些个啊,也就凑合过两三天而已。”
众俘虏惊怒交迸:一顿吃五个?你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撑死了你!
“所以啊,从前天的俘虏那儿问明了消息后,主公已命杨将军和章将军连夜带了一万大军奔袭敌营去了,咱这主公啊,最是耐不得饥饿,有一回断了两天,主公大怒,一拳将负责此事的吴将军打得半个月起不了床。”
众俘虏闻言大惊。一万大军?千户大人现在只剩得两千多人!完了完了,大营完了……帐内一阵唉声叹气。
便在此时,老兵的声音忽然转高:“哎呦!这不是吴将军吗?这么晚了您老还没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