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果然有出息,看在兔子的面子上饶你一次,赶紧去拾掇拾掇,把两只都烤了,烤好送进来”老头见兔心喜,立刻转阴为晴,吩咐完了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烤了?两只?”刘枫不解。
平日里若有收获,大多是做成肉干以备不时之需,更别说眼下就要入冬了。
老头转过头来,脸上似笑非笑,“家里来客人了,动作快点”说完一撩门帘钻进了门洞。
客人?哪门子客人?爷俩相依为命多年,从没来过什么客人。
刘枫一阵奇怪,想要偷看,可门帘子捂得严实,不由摇头苦笑,提着兔子去了。
……
刘枫的烧烤手艺是村里的一绝,远近闻名。
去年秋天,山阳镇张大户家娶儿媳妇大摆筵席,还特地派人请了他去专职烧烤,李德禄足足敲诈了二十斤大米作为酬劳,对方二话不说立马成交。
放血、剥皮、清洗、生火,刘枫手脚麻利,动作娴熟,不一会儿,两只兔子被浸湿的树枝串在一起,架在火堆上烤得噼啪作响。
两张完整的兔皮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用树枝张成个“大”字,斜插在地上。
刘枫双手抱膝坐在火堆旁,一手匀速转着烤串,一边回想近十年来的生活。
他伸手摸了摸大腿,新裤子手感颇佳,又结实又暖和。毫无疑问,这里的物质极其匮乏,但却有一种别样的宁静和温馨,这对两世孤儿的他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还有李老头,虽然猥琐吝啬,可老头对他有恩,更重要的是,有老头在,他就有家人,两世来唯一的家人。
一盏茶的功夫,刘枫看了看成色,火候差不多了,小心撕下一片兔肉,吹了吹热气送进嘴里。喷香流油、外脆里嫩,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走开两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提起烤串向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