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正闻言心中一凛,张家是汉中世家,从汉初开始发迹,也传了十数代,人数可不少!
“还有!”刘璋指着榻前的张氏道:“将她给我拿下……”
“冠军侯,你答应过老大人不杀我,现在老大人尸骨未寒,你岂能食言?”张氏闻言大惊,其实她本想为张家求情,可想到自己活着都属于侥幸,才没敢说话。如今,刘焉刚死,刘璋就命人将她拿下,她岂能不搬出刘焉,以图活命?
“我只是让人拿下你,有说要杀你么?我说过,要让你永远陪着父亲!”刘璋微微一笑,可他的笑容在张氏眼中,竟如此阴森、狰狞!
“冠军侯既然不杀我,为何要将我拿下?”张氏可不信刘璋的话,她昂着脑袋道:“诸位,请为我评评理!作为刘老大人的女人,我就不算是冠军侯的后母,也是姨母,他竟然……”
“啪……”虽然刘璋并不想打女人,但一个害死他母亲、兄长,乃至父亲的贱人,竟自称他的姨母,他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在张氏脸上,刘璋怒道:“婊子一样的女人,也敢自称我的长辈?来人!拿下!”
“是!”门外冲进来两个卫士,将张氏双手一扭,往背后一架,张氏痛的哇哇直叫。
“孝直!”刘璋吩咐了一声道:“找几个妇人,将这个女人洗刷干净,打扮妥当,再披上孝服,我要她为父亲守灵!”
“属下明白!”法正知道刘璋正沉浸在悲痛中,哪怕刘璋的手段有些激烈,他也不会反对。当然,刘璋的做法也没有错!
“嗯!”刘璋点了点头走到张氏面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的五指红印道:“嘴贱就欠抽!我父亲那么喜欢你,我答应他不杀你,就绝不会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守灵,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是,我知道了!”以前有刘焉的庇护,张氏只知道刘璋的威名,她还曾想过暗害刘璋,毕竟她的两个儿子都是刘璋逼走的。可如今张氏明白了,刘璋就是一头老虎,没有刘焉的庇护,她连羊羔都不如,只有被撕碎的命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贱!”刘璋骂了一句,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刘焉死了,他在成都几年,还算颇有名望。刘璋为他举哀,许多百姓也感念刘璋父子治理益州之德,为刘焉举哀戴孝。成都刺史府外挂着许多白帆,府内灵堂已经设立。刘璋内穿孝服,外批麻布,跪在刘焉灵前,默默烧着黄纸,而他下首正跪着张氏。还别说,年近五十的张氏,穿上孝服还颇有些风韵犹存,我见犹怜的味道。
来往祭拜的人,大多是刘璋的下属,他们前来祭奠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一些劝慰的话,刘璋只是对他们点点头,便让他们各司其职。灵堂一设便是七七四十九天,若不是担心尸体腐败,刘璋还想多放几天。
停灵四十九天后,便到了大敛之日。守了近两个月的灵,刘璋看上去十分憔悴,可他还得继续主持葬礼。一百二十八人抬着两口棺材走入灵堂,刘璋亲自在前面一口棺材中铺好被褥,并将刘焉抱入棺材盖上锦被。五六个大汉走上前,将棺材盖好并钉死。
看着刘焉的棺材被钉牢,法正悄悄来到刘璋身边问道:“主公,您为何要两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