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是在耽误战机!知道吗!知道什么是战机么?告诉国会的那些代表们,军队必须短时间内出发,在南方道芬地区的叛军尚未彻底集结完毕前,给予强有力的猛击,争取最短时间之内击败他们,平定下法兰西的局势!庆功什么的等国王从南方回来了再说举行吧。”
会后一些教会代表、贵族代表、城市代表来找科尔宾商量,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完全没有处死国王且已经无路可退的思想准备,他们以为是什么!
科尔宾有时候真想打开这些安茹佬、皮卡第佬、诺曼底佬、布列塔尼佬等法国佬的脑袋里面到处装的是面粉还是豆腐,一个两个全是些比二百五还二百五的二货,天晓得他们怎么会在这种政权风雨飘渺的时候去开arty,真是脑袋被驴蹄给踹了,中世纪的军队,动员时间越多,内在战争潜力就越能体现出来,等他们arty开完,就是冬天了,冬天不好行军,那军队就得等到来年春夏交际的时候才能开到南方,那时候等待他们的就不是小虾米三两只而是已经有足足动员了大半年时间的瓦卢瓦保王派的军队了。
幸运的是他们有跟他商量。
才刚送走那些跑来跟科尔宾商量开arty的代表们,夏尔就来到了科尔宾所在临时庭院,那是图尔会议大厅内部一处小房间。
他脸色非常难看。
科尔宾恼火地送走了代表们,看见夏尔凄惨的样子,不免就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了?”
夏尔张了张嘴,他犹豫好一会儿,最后才说道:“我妹妹死了。”
科尔宾努力搜索了好半天才记得夏尔有那么一个妹妹,她当初还把汤弄到他的脸上,别人的家务事令他非常难以开口。科尔宾抓起一只酒杯,朝里面倒了一杯葡萄酒递过去给失魂落魄的夏尔。
“她怀着孕。被人吊死在图尔城外的树林里,当听人们说树林那里发现一具打扮华丽的女尸时,我只觉得很奇怪,其中可能有什么异常。结果我带人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她。该死的,我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有恶狗吃掉了她半条腿。”夏尔接过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他感觉味道非常苦涩,“我从小就很疼她,虽然她是我父亲情妇生出来的私生女,可是我依然把她看出亲生妹妹一样看待。那时候,我甚至跟她说,如果哪天她出嫁了,只要她喜欢,我可以把一座城堡送给她做嫁妆,随便哪一座都成。”
夏尔流泪了:“我真的很疼她,即便我也曾经恨过她,恨她出卖我,把我这个哥哥出卖给可恶的勃艮第人害我当时几乎全军覆没,可是等到她死了,我才发现我很后悔。”
科尔宾沉默了一阵去关上了房门,他看着夏尔问道:“勃艮第人在出事的那天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你说会是他们在撤退的时候干的么?”
夏尔忽然止住了哭声,他猛地一下子跪在地上:“对不起。”
科尔宾吓了一跳:“喂,我说你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起到杀了你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