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里索特和老爵士间的骂架都是西蒙占着上风的,但这一次,帐篷内17个内维尔骑士都集体闭上了嘴巴。
人离乡贱,迁封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要把措手可得的胜利硬生生地扼杀!这样的国王效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一座行宫有马孔值钱、有夏龙值钱?!
内维尔男爵犹豫道:“可是过去的两位法王都对内维尔家族有恩啊,内维尔家能从骑士升为一名领主,都是靠着法王的恩赐。现在兰斯危急,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管,万一兰斯陷落,那王室以后岂不是要陷入危难的境地。”
伊莎拜拉愤怒道:“我不管,管他法王还是谁,所有人都不能这样对待我们!莱昂内尔,只要我们一迁走,你能保证勃艮第人不对内维尔家的祖先的墓地做些什么亵渎的事情?”
莱昂内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垂头丧气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等到科尔宾来到的时候,营帐外人山人海,帐内辩论趋向早从是否听从法王的诏令转变到了响应英格兰的声音,愤怒吼叫一阵盖过一阵。
过去,科尔宾看历史书记载英国对法国入侵,半壁江山沦陷,人民惨遭蹂躏。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挺可怜瓦卢瓦王室,现在换成了当事者,科尔宾没有任何同情,他有的只剩下愤怒,哪怕他知道用内维尔家的胜利换取了兰斯的保存对整个法兰西的统一很有好处!
可是,查理六世凭什么就能用一张绢布换取他长达数年的努力成果!谁能理解,他在几年里面对空荡荡的里昂堡的那种内疚和对勃艮第的憎恨!
就凭他是国王?
科尔宾只想弄死全部的勃艮第人!
中世纪的骑士、国王游戏,他不玩了!
科尔宾走进军议帐篷的刹那,几乎打起来的营帐内顿时安静。
科尔宾环视一眼,把目光落到了他父亲身上:“父亲,你打算怎么做?”
莱昂内尔痛苦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科尔宾又说道:“那谁愿意听从法王的诏令?”
科尔宾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开口,即使在辩驳中最力挺法王的老爵士都紧紧地闭上嘴巴。忍气吞声两年,一朝得势的内维尔骑士没人愿意把胜利葬送掉。
“父亲,你可以以内维尔家的名义退出这场战斗。而我将会以骑士团的名义继续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