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吗?”
在骑士团和瑞士雇佣兵面前,科尔宾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用旗帜指着前方的敌人,大声问道:“对你们来说,你们知道你们前面将要迎接的是什么吗?”
一些盲目自大的瑞士佬不约而同喊道:“意味着我们就可以拿到饷银了!可以去妓院……”
此言一出,在雇佣兵中传开,引起一阵猥琐的淫笑。
一个方阵指挥喊道:“意味着打赢了,然后我们集体滚蛋……在山区想着法兰西娘们白花花的大屁股……大家说对不对呀……”
笑声更大了。
“错了……”科尔宾的声音不大,但仍能给前排大部分的雇佣兵听到,随后他们把听闻散播出去,“今天,诸位,你们要面对的不是上个月前不堪一击的勃艮第人……”
有瑞士佬喊道:“这有区别吗?都是勃艮第人……”
“有……”
“这一次,你们将面对,不但有勃艮第人,还有来自英格兰的长弓手。作为一名雇主,我有义务告诉你们,英格兰的长弓手是如何的可怕……”
科尔宾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他危言耸听道:“五年前,在阿金库尔,法兰西被英格兰击败。七倍于敌人的法兰西人居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于是,有人就说一个英格兰人能够徒手杀死十个法兰西人。
但我告诉你们。
不是。
知道法兰西人是怎么被击败的吗?从这里再踏出几步,英格兰人手上的长弓,就能一箭射穿你的脑袋,然后贯穿你身后的同伴……就是这样简单,死去的法兰西人的鲜血把阿金库尔的土地染成血色!
这还不是全部,在英格兰人身后,是这片土地最骁勇的骑士。不是我夸口,他们一个便能轻松击败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在马孔与你们拼杀的农夫。”
周围的空气顷刻间凝固了,所有听到的瑞士雇佣兵脸上的笑容大变,没听到瞧见势头不好赶紧去问人。
整只军队一片窃窃私语,按照这样说来,那岂不是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被屠宰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