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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科尔宾竟然闯进马孔的牧区教堂以渎神的名义吊死了当地的助理主教。
教皇住宅,书房亮起两朵令整座静谧大宅更添深沉的烛花。
作为教皇的随从,加布里埃莱在得到下人的通传就赶到了那里,听着房里属于奥托发自内心的悚然笑声,他不禁跟着就是一阵哆嗦,他搂紧了披在肩上的羊毛斗篷敲了敲门口。
“进来。”
加布里埃莱得到许可才敢走进房内。
站在烛光附近,脸上带着一层晕黄的加布里埃莱接过了马丁五世随手丢出的纸张:“看看。”
等了几秒,只见加布里埃莱手中的信笺被他拽出皱折:“那个小子竟胆大成这样,宗座,他会不会连累到你啊?”
“连累?”
马丁五世嘴角的狞笑越咧越大:“哈哈哈,没想到啊,我没想到他会把我无意中写在手谕上的那行字当成旨令,不过也好,原本我还以为就算以后要用那个家伙会颇费周折,将来他想不投入我门下都不行了!”
加布里埃莱隐约猜到了奥托的想法,但他还是乐得装成傻子:“宗座,在下愚钝,实在不明白。那个尼迪塔斯的教子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我们还是赶紧撇清吧?对,就是撇清双方的关系,我们就说那个手谕是伪造的!”
“放的什么臭屁!我决定了。”奥托转身兴奋地在桌案前走来走去,“我要扶起那个小子!”
加布里埃莱惊讶地道:“他弄出那么大的麻烦,怎么我们要继续加深跟他的关系?宗座万万不可啊!”
“都说你没见识了!”马丁五世的身形一顿回头教训道,“我问你,马孔牧区是谁的地盘!”
“阿维农翁的。”
“这就对了,我们跟阿维农翁教廷形同水火,科尔宾这小子把阿维农翁的教廷打成稀巴烂会伤害我们吗?不会,他对那片地区做出的伤害越深就越证明阿维农翁教廷越无能,当那些主教意识到阿维农翁的教廷无法庇护他们的这个时候自然会找上我们,敌消我长,阿维农翁教廷就会更加势弱,如此下去,那些渎神者还能拿什么跟我们叫板!”马丁五世笑声张狂异常,仿佛他已经看到了阿维农翁教廷的对立教皇被他以本世纪最大异端的名义挂在十字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