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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惊醒,迷糊中还以为是错觉,正欲倒头再睡。

又是一声。

就算在笨也知道,有人刻意敲响了里昂大教堂的巨钟。

人们懵懵懂懂地走出家门聚集在里昂大教堂前面的宽阔广场上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很快,住在里昂的骑士老爷们来了,接着是里昂的主教、神职人员。

他们挤在台阶下面,看他们惊讶的脸色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披盔戴甲的内维尔士兵赶到广场排列在完成初步框架的里昂大教堂阶梯前。

不过没人敢去推开那道教堂的大门。

纳威特逮着把五十个城主府护卫带到里昂大教堂来的斯科德尔张口就着急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个里昂城的人都赶到这来了,如果再晚来一些,恐怕就得堵在街口上了。”

“是科尔宾的命令吗?”

里昂的主教安托万是尼迪塔斯安排在里昂替他主持教区事务的心腹,早在科尔宾从康斯坦茨回来前,有人给他捎来了一封信,看过那封信,这两年他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帮助这位那位对他有知遇之恩总主教的教子。

安托万主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缓了两口气,低声问道:“他有交代你转告我们一些特别的事项吗?”

斯科德尔耸了耸肩膀非常老实道:“我不知道。”

里昂大教堂的钟响响了足足二十七次,这个时候普通在大城市里敲钟是有规矩的。

领主夫人生了孩子,钟敲十下,做晚祈祷,钟敲十一下,领主去世了,钟敲十二下,至于每天黄昏的时候,钟声是要大家静下心来晚祷。

几十留着地中海发型神职人员面面相视望向了安托万主教,安托万两手一摊,他也没有头绪。

科尔宾解下了呢绒外袍,走下塔楼。敲钟二十七只是他的一个小恶趣,记忆里,他记得二十七是他的幸运数字。

透过塔楼开辟的小缝,塔楼下面那是一张张科尔宾可能见过而忽视的脸庞,他们就是他的领民,而作为他们的领主,他的一举一动将主宰他们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