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调香方子,很快化成了黑灰。
门口传来凌阳真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师侄……”
池韫转头一笑,柔声细语:“师叔来了呀!”
凌阳真人一抖,差点跪下去。
她没有哪里做得不好吧?为什么用这么可怕的声音唤她?
“呵呵……”凌阳真人干笑。
池韫看着她发青的眼底,关切地问:“师叔这几天睡得不好吗?瞧瞧,黑眼圈这么重。”
凌阳真人谨慎地回:“还、还好,就是一直没得到您的信……”
瞧瞧,她都不自觉开始说您了。
池韫走过去,拔掉燃尽的香烛,清理残留的烛泪:“先前我不是有事吗?又是做衣裳,又是买首饰的,太忙了。”
“是是是。”凌阳真人抢上前帮忙,“订亲是大事,应该的。”
“哦,对了,师叔还送了我一份大礼,是吧?”池韫笑眯眯地向她施了个礼,“多谢您把师父的遗物交给我。”
“应、应该的。”凌阳真人快喘不上气了,能不能快点说正事,这说话腔调,她要被吓死了。
池韫取出一盒子香丸:“师叔拿去,晚上点了,可以安眠。”
凌阳真人“扑通”一声,真的吓跪了。
“师、师侄,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为什么要给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