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老先生?我母亲呢?我母亲在何处?”张明阳突然想起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赶忙叫喊,可老者早已不见身影。
张明阳伸手往老者离去的方向抓去,入手一片柔软。耳边传来路瑶的哭喊声:
“明阳哥,。。。明阳哥,快醒醒,求你了醒快醒醒。。。”张明阳努力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半躺在路瑶的怀里,右手正以不雅的形状抓在她的胸前。路瑶见张明阳醒转过来喜形于色,正待询问他的伤势,却发现张明阳右手所在,之前因为太过伤心并未注意到异样,此时方才察觉顿时羞涩万分,脸红耳赤,慌忙将怀里的张明阳一把丢在地上,一阵剧痛传来,张明阳倒吸一口凉气,路瑶连忙又上前紧张的查看他的身子,瞧着小丫头不知所措的憨态,张明阳尴尬一笑,侧头环顾四周,却已不见一个马匪踪影,于是开口问路瑶:“小瑶,他们人呢?”路瑶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答道“你昏睡过去之后,外面的喽啰不敢上前,过了很久才有二人战战兢兢的进来将匪首抬走了”
“那我们快走,他们回去定会派出更厉害的人物前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明阳挣扎着站起身拉着路瑶就要往破庙外走。
“可是明阳哥,你的身子。。。”
张明阳解开长衫看了一下之前受伤处,仍有片片淤血,但好在除了剧痛并无大碍,想来老者方才所言帮他疗伤并非虚言。“不妨事,我的身子已无恙,且可能还得了一些好处。”
“是因为那枚玉佩吗?”
“嗯!之后细说,先离开此地,到了苗泽县我们才安全了。”张明阳不待路瑶再问,捡起地上的行李,拉起她的手便离开破庙,遁入深山。
苗泽县,县城门前,守卫官兵林立两侧,一对车马行来正欲进城,靠前两名守卫立刻叉起手中长戈喝道:“止步,下马受检”
车队中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脸上堆笑上前道“在下江安周家外派供奉周吉,受家主之名押送物资回府,途经贵县休整队伍,还望小哥行个方便。”说完隐蔽的往守卫手中塞过一袋银两。守卫眼睛顿时一亮,掂量了一下手中银袋的分量,满意的说道:“原来是首富周家的车队,方才多有得罪,县主大人早有交代,贵府车队一律免检,请!”守卫收起长戈让出道路。周家供奉笑着拱拱手便带着车队进入城内。
“这些守卫真黑!!”一个脑袋凑上来轻声说道,正是路瑶,只见她白净的小脸此时黑黢黢,身上所穿男装也破破烂烂,看起来格外凄惨,而旁边的张明阳也好不到哪去,二人离开破庙后连夜赶路,穿过大山,又行了两日终于到达苗泽县城,排队进城的时候路瑶眼见方才一幕不由得跟张明阳感叹道。
“嘘,慎言。”张明阳侧头对着路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警告道。这些守卫虽也是习武之人地位没有文人高,但却隶属于官府,身份有所不同,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平日自是无人敢招惹,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如此恶行。
“走吧,我们也进城,换身干净衣裳,顺便置办些物资,休憩半日便动身赶赴江安。以免误了行程。”张明阳说道,路瑶点点头紧随其后。
“止步,一旁受检。”见张明阳二人走来守卫再次叉起长戈。
“为何他们不用受检?”不待张明阳说话,后面的路瑶指着前方还未走远的周家车队质问道。
守卫撇了路瑶一眼,又看向张明阳,见二人衣着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不屑的冷哂道“他们乃商贾世家周家之人,尔等卑微之徒哪能比得,还不速速受检,再要多言,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