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眉直率坦荡,摇头柔声,“这种好东西谁会不喜欢,可是太贵了,我不能要。”
“不算贵,我用私房钱买的,都是我心甘情愿。”郗南叶将他刚带来的红盒打开,“还有这个,我真的想与你赔罪,苏姑娘别与我生气好不好。”
苏轻眉听不懂,“嗯?”
她何时与他置气了。
“墨师傅都与我说过了,他误会你,言语之间对你也颇不客气。”郗南叶说得很慢,神色愧疚,“那火,根本和苏姑娘无关。”
他原本就不觉得被苏轻眉连累,甚至他还希望是陆世子做的,那便说明,他对她重要……
然而不是。
郗南叶这两个月,堪能用痛苦来形容,他赶去嵎州找二伯父买木头,刚出了城,楚家幺女楚蓉的马车也随之赶来,那时他就明白了一切都是母亲的刻意安排。
魏珴对他一贯有着极致的控制欲,为了让他和所谓未婚妻独处,竟能烧自家的木材,一如他十五岁前对他的疯狂管制,儿时噩梦在他成年后,卷土重来地折磨他。
历来就是如此,母亲想做的事,都必须做到。
他被迫带着个姑娘上路,荒郊野外不能丢下她,唯有让她跟去嵎州,回京依旧不得不捎她,否则万一出事,那就更得赖上他。
他明白,母亲想教他日久生情,可他感受到的是痛苦,甫一回来就病了几日,魏珴才不得不松了口,没让人继续看守。
“郗公子?”
郗南叶额头冷汗,从记忆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