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和光睁开眼皮,挑眉斜了他一眼。
莫长庚轻轻笑了笑,如清风般爽朗,倏地却风止林静,周身威压泛滥。青楼的两个姑娘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发抖,他朝她们挥挥手,赶走了。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
和光躺在长椅上,淡淡地说道:“说句话能做的事,前辈为何非要用威压?”
莫长庚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带着醉意的嘶哑,“我发现,你好像特别不怕我。不,是刚见的时候怕,现在不怕了。”
和光眯着眼睛,语气也如同平常,“我修嗔怒禅,从不怕任何人。怕了,道就废了。”
莫长庚眉心皱了皱,对这回答不太满意。他等着她改口,她却静静地看着他,毫无动摇。
他心里有些无奈,“好吧,我用词不对,初见时,你还对我有敬意,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这种东西,你在乎?”
“大能享受低级修士的崇拜,哪怕是我,也不例外。”
“那我要自称晚辈吗?”
“可以?”
和光敛目低眉,想了想,“也行,我无所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他走近一步,完全遮住了夜色,和光的眼里只剩下他的身影。
“要来我家吗?”
他冷不丁吐出这句话,和光愣住了,脱口而出,“我不修欢喜禅,不约。”
莫长庚倏地笑了出来,灌了杯酒,“我的意思是要住我家吗?每天住青楼挺贵的吧。”
和光心下一喜,确实贵,用的还是私房钱。
她刚想道谢,却听得他说道:“要付钱的。”
和光:每天赚这么大把灵石,怎么还这么抠。
夜色微明,晨露湿重。
莫长庚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带着一身酒气离去。
“开工了。”
景明坊,樊楼。
九曲城的酒楼多如牛毛,最出名的要数樊楼,因为大衍宗的执法堂是这儿的常客,每次执法堂的集会都聚在樊楼。不少修士为了见执法堂主一面,天天守在执法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