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纤烟推开房门, 脚步声轻巧,隐隐约约的忐忑不安让她还是忍受着嫌弃走到床前。
熟悉的那身衣服,人还在。
睡睡还在睡!
赵纤烟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莫名的烦躁发泄后, 她把情绪的不对归结到自己的紧张不安。
毕竟做了那样的事……
赵纤烟捏住帕子的手收紧。
谁想背叛自己的国家呢?不, 不对, 她没有, 她只是卖出了一点消息。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那还不如是她,好处落到她这样的可怜人身上总比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强。
就算有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样的事做起来也是心惊胆战, 赵纤烟理解了推开门时心里的不安。
不过是担惊受怕。
如果说自卖出第一份消息后,这件事便像是在她的神经上跳舞, 时时牵动心弦, 那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嘛,即使是杀人, 她也没有心虚。
赵纤烟只是一把刀罢了。
所以,死了也别来找她, 番邦的狗崽子内讧,与她可没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那群傻子为什么想要鸡蛋往石头上撞,她不会与钱和情报过不去。
这样一想,那群不怀好意的家伙妥妥的就是冤大头。
也不知道冤大头还能活多久。
怀着居高临下的心态, 注视着床上之人,原本的厌恶也变成了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毕竟他很快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