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咄咄逼人。”沈渊伸手把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有几根头发缠在了他的手指上,他温柔地看向言忱,说话声音也变得柔和,“言忱,你从头到尾没信过我,我现在还能无条件信你吗?”
他用最温柔的神情说着最残忍的话。
当初他一腔赤诚、爱意奉上,但她从未信过他。
所以遇到事就离开,从未把他作为考虑因素。
他现在重遇她,又义无反顾往她身边闯。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总要给自己、也给她一个交代。
不然他那么多年算什么?她那一年又算什么?
“不能。”言忱顿了顿,轻吐出一口气,“就不用了吧。”
说完以后,她起身往路边走,直接打了辆车离开。
但车子启动那瞬间,言忱在后视镜里看到他从长椅上站起来,身影孤寂又萧索,他的目光直直望着车子驶离的方向。
几分钟后,她收到沈渊的消息。
【SY:言忱,你从未信过我。】
言忱握着手机,手指都摁得发疼。
良久后,她倚在车后座闭上眼,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痛但是忍着。
她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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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连着两天跑了四个酒吧,最后选了综合条件较好的蓝夜酒吧。
蓝夜酒吧有自己的乐队,就缺个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