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也去南京?”傅意川说:“好像也挺好玩,我想去吃正宗的鸭血粉丝汤。”
听到这个地名,言忱忍不住去看沈渊,然后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两人目光对上,又同时避开。
南京啊,久违了。
言忱就去过那一次南京,和他一起去看演唱会,去的时候坐飞机,回的时候是火车卧铺。
刚好是晚上的票,那时还不能选位置,随机出来的两张票都是中铺,两人对着,夜里睡在卧铺,除了要听火车驶过轨道“咔哒咔哒”的声音,还有车里的呼噜声,小朋友的嚎啕声,总之对言忱的耳朵来说十分折磨。
那天晚上言忱被折磨到快要暴走,沈渊从他那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和她说:“睡觉吧。”
他把耳机递给她,然后又在她脸上掐一把,“明天要上课。”
那时他已经和言忱说好了考去北城,所以他上课都很认真。
而言忱暴躁的心忽然被安抚。
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她竟睡了一个安稳觉。
火车摇摇晃晃的感觉竟像是在坐摇椅,后来她坐过很多次火车,再也没经历过那么安稳的睡眠,甚至再也没有睡着过。
傅意雪姐弟家在渤海湾那一带,也算是沿海城市,只不过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而宋长遥是正宗北城人。
这一屋子北方人,自然更倾向于去南方旅游。
当傅意川动了去南京的心思以后,沈渊一锤定音;“去长沙吧。”
“这几天去长沙会不会热?”宋长遥问。
“不会。”傅意雪说:“最近长沙有雨。”
傅意川忽然惊恐,“你连这个都知道?你不会是想跟我们一起吧?”
傅意雪:“……”
“我看言宝。”傅意雪冷哼一声,懒得理他,“言宝去哪里我就去哪,就算去长沙也不跟你一起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