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翡赶忙摇头。

自家姐姐,光环强大,她的短处再被摆上台面说说,可不得相形见绌。

温母微微喝了一口茶,缓了下劲儿,道。

“这次叮嘱你的事,同月迟雅集有关。”

温雪翡没抱多大希望:“母亲是不想让我参加吗?那我明日便进宫同长公主说说。”

温母却是摇头:“不,你要参加。”

温雪翡倏而瞪大了眼,很是惊讶:“母亲,当真?”

温母看着温雪翡惊诧的眼里,藏不住的期待和欣喜,心里的酸涩更多了些。

这些时日,她几乎夜不能寐。

她自问良善,从不愧对旁人。

但雪翡,却是她此生唯一愧对之人。

温母自幼学画,精于画道,是江南第一女画师。

她比谁都清楚,抹杀一位天才的天赋,等同于是抹杀了她的理想,要了她的半条命。

可若是天才自知,才华却不能够对外展现,永远都要封存,无疑更是要了她整条性命。

在这种权衡下,她选择了伤害较轻的方法。

但自从那日起,她之后再面对浑然不知的温雪翡,满心全然被愧疚填满折磨,数十年如一日。

近日,在知道温雪翡连品画能力都是卓绝后,更是愧疚加深,辗转反侧。

夜里,她不知多少次坐起。

温父开导她许多次。

“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救雪翡的命。”

“倘若有一天她知道,怪罪于你,你就全推在我身上便好,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当年的事,不也是我应承下来的吗?”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