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博扶着腰面庞森冷,炮语连珠,“你身为皇亲国戚,当朝兵部尚书,不应想着君臣和睦,反而不是挑唆这个,便是离间那个?难道你就指着陛下的朝堂不安宁,你才满意?”
“你你你…..”瑞安侯已经有些站不住,眼神时不时往皇帝那儿瞄,见皇帝阴沉着脸,心里开始起鸡皮疙瘩。
“你简直强词夺理!”
“哼,我懒得跟你计较!”长孙博拂袖而开,把瑞安侯气了个够呛。
皇帝眯着眼瞅了他们二人几眼,没有吭声,目光再次看向裴茵,只见她已经直起了身子,仿佛有了结论。
“怎么样?裴丫头,看出什么来了?”皇帝随口问道,
裴茵上前屈膝一礼,
“回陛下的话,臣女找到了郁清的落款!”
“什么?”
“郁清?”
“怎么扯到了郁清?”
满朝文武顿时惊愕不已,朝堂一时沸沸扬扬。
郁权更是一双眸子跟淬了冰似的死死盯着裴茵。
“喂,裴家丫头,你说什么呢?这明明是你二叔的画作,怎么扯上郁清了?”国子监祭酒何远山骂骂咧咧道。
裴茵扭头朝他含笑道,
“何大人,你在国子监多年,郁清也算得上您的学生,您不妨上前来瞧一瞧,那图中靠西边那块大岩石后,有一只老虎,那老虎腿上有一处黑皮,上头是否有两个字?”
何远山闻言神色一动,连忙上前按照裴茵的指引,随后就寻到那一处,看到两个歪歪斜斜的极小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