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立竿见影。
除此之外,她还要了些别的药材,用来给母亲治病。
她每日亲自给母亲熬好药,再替换到王府送来的汤药里,神不知鬼不觉,为了不让旁人发现端倪,这间耳房也烧了些香膏,不是特地进来,是闻不到里面药香的。
木夏困了打着哈欠道,
“姑娘,夜深了,还不睡呀?”
裴茵笑着道,“你去睡吧。”
她还要等人。
白日,她写了一封信交给长孙璘,希望他帮忙递给二叔,现在她要等回信。
二叔入狱是与贪污公廨银粮有关,案子虽然在查,可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起先朝廷对二叔还算温和,争相有人替二叔说话,可后来一夜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噤了声,而朝廷也给二叔安了许多罪名。
后来她回到京城才知道,二叔真正的错处在于一幅叫《松江垂钓图》的画,画里影射先皇帝位来路不明,是为大不敬。
可这罪名不好拿在明面上来说,上头便着人搜罗了二叔一切可能的罪名,数罪并罚,严惩了裴家,也算是杀鸡儆猴,让那些老臣歇了兴风作浪的心思。
如今细想,怕是裴家之祸,是有人暗中算计,幕后仿佛有一只手将裴家一步一步推入深渊。
而现在她的目的,便是问二叔那幅画在哪里,她需要去取回来。
大约亥时初刻,忽然间一支箭矢嗖的一声,射在了她的窗棂上。
裴茵心下一惊,立即伸手将那箭矢给取下来,打开上头一张布条一瞧,当即面露喜色。
二叔不仅告诉了她那幅画的位置,还写下了亲眼看到他作画的人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