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轻松松就毁了我布置的一切,还反过来责备我!”见林熙毓死不悔改,还同她顶嘴,戚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我告诉你你错在哪儿。你知道我为何要对那个小贱种那么好嘛,你以为我想对她好嘛,我都是为了你!”
戚氏目眦欲裂,冲着林熙毓吼道:“我对她好,甚至让她享受堪比嫡女的待遇,都是为了让她将来代替你嫁给那个平阳侯,让她代你去死!”
林熙毓猛然一怔,她双眸微张,难以置信地看向戚氏,这才缓缓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我先头就告诉过你,让你对她好些,也是对你自己好,不曾想你居然这般愚蠢!自己绝了自己的后路。”
戚氏神情冰凉,失望地看着林熙毓,“我先前便不该心疼你,由着你任性妄为,如今你祖母要走了,你父亲又惹怒了太后,为了安抚太后,那平阳侯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林熙毓摇着头,蓦地上前拽住戚氏的裙角,痛哭道:“母亲,母亲毓儿错了,毓儿错了,毓儿真的错了……”
“这几日你就好好在屋里反省反省。”戚氏嫌恶地一扯裙摆,甩开林熙毓的手,冷声道,“将四姑娘带回房,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林熙毓哭喊着还要去求,被婢女们强行拉住。
她其实一直明白,子女在她母亲心中的分量永远比不上她的父亲。
只是为了博得林尧的关注,打小戚氏便逼着她从早到晚地学,可学成了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女,也没能得到了林尧的一句夸赞。如今亦是为了林尧,戚氏也可以眼也不眨地将她嫁出去。
她从头到尾都只是戚氏为了从林尧那里赢得微渺的爱意而利用的工具。
林熙毓绝望地看着戚氏无情的背影,蓦地停止了哭喊,苦笑了一声。
那厢,在安国公府住了几日后,陶渺也逐渐习惯下来。整日除了学琴看书外,就是坐着同乔氏说着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