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了四五个月能成什么事。
陶渺这几日窝在房内学棋的事,林熙毓也有所耳闻,对她而言那不过是无用的挣扎罢了。当初她学棋的时候,可是被戚氏逼着,不管天寒地冻还是烈日酷暑,每日坚持下二个时辰,下了整整三年,棋艺精湛的名声才逐渐散播开去。
“才四五个月呀。”林熙毓佯作惊诧,“三姐姐可能不晓得,这京中贵女哪个不是学了四五年的。不过也好,三姐姐待会儿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只当是作了消遣,若觉得不行,便投子认输,不会有人怪你的。”
陶渺哪听不出林熙毓话中暗暗的嘲讽,她也不恼,反认真地看向她道:“投子认输?可姐姐听说妹妹棋艺不凡,还想着同妹妹讨教讨教呢。”
林熙毓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同她讨教?
陶渺怕不是不曾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重,才妄图在棋赛上和她较量。
林熙毓笑了一声,“姐姐许是不知道,这次棋赛,前头的比赛妹妹都不必参加,只需参加最后一场便够了。既是如此,姐姐只怕没机会和妹妹下棋了。不过姐姐不必担心,平日闲来无事,妹妹也可同姐姐来上几局。”
前头的比赛都不必参加!
这倒是陶渺微微惊诧了一瞬,恐怕是因着林熙毓出众的棋艺,才让她得了这般特权。也就是说,她若想和林熙毓下棋,还得一路过关斩将,赢过所有人才行。
“谁知道呢,指不定最后与四妹妹下棋的那人就是我。”陶渺冲林熙毓粲然一笑。
林熙毓微微怔了怔,扭头唇边泛起几丝不屑。
这□□的,怎还做起梦了。
言谈间,马车已不知不觉在安德门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