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
孙张氏双眼蓦地一亮,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是让她不吃不喝攒上个三五年也攒不够五两啊。更何况,陶渺现在无父无母,剩下的亲人就只有他们一家了,这彩礼到时候可不就是落到他们兜里。
见孙张氏这副模样,钟婆子就知道妥了,继续道:“王屠夫原本打算着后天一早就让人抬了花轿来迎的,可惜啊,看陶渺这样,事儿应该是不成了。我明儿个就到邻村回了他去。”
她摇着头,作势要走,被孙张氏给拉住了,“婶子你别急着回啊,这孩子就是死脑筋,一时想不通而已,我再算算。后日你让花轿来抬就好,我保管让王屠夫满意地娶着新娘子。”
“要是这样,可就太好了。”钟婆子拉着孙张氏的手谢了两句,心满意足地走了。
孙张氏站在原地,一双刻薄的吊梢眼望着陶渺紧闭的屋门,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钟婆子的到来,又勾起了陶渺前世最害怕的记忆,她发了一夜的梦,次日晨起,去张寡妇家和她一起做绣活时,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张寡妇见她眼底青黑,无精打采,担心道:“小渺,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啊?”
陶渺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昨日教梦魇着了。”
“你这是发了什么梦,这么折磨人!”
见张寡妇眼里真切的忧色,陶渺叹了口气,将钟婆子给她做媒,想把她嫁给王屠夫的事儿悉数说了。
“这个天杀的贼婆子!”张寡妇听罢,怒道,“她分明是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啊!谁不知道那个王屠夫是个什么德行的,我听说先头三个没的时候,浑身被打得没一块好肉。”
王屠夫在十里八乡的名声并不好,但有关他的传言并非骇人听闻,前世死前陶渺可是深深领教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