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哥……”唐眠不用憋,晶莹剔透的眼泪就砸了下来,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说:“顾珏哥哥他低血糖昏倒,我送他回房间了。我回来拿落下的时候,刚好碰到父亲过来。父亲他、他喝醉了不太清醒快要把我打死了,我、我情急之下自保才……孙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哭得梨花带雨,额头破烂的伤口还在往下流血,看着甚是恐怖,柔弱可怜的样子能轻易勾起大人的保护欲。
姓孙的保镖对他说不出重话,“我知道了,你别哭,我会帮你解释的。还能站起来么?”
唐眠虚弱地摇摇头,眼皮缓缓闭上,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当晚,金家庄园灯火通明,急救车的鸣笛声和佣人们前前后后忙碌的脚步声交织。
——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床边,唐眠缓缓睁开眼睛。
“阿眠你醒了!”床边的方果麦惊喜欢呼后,俯下身关切问他:“头还痛不痛,晕不晕,渴不渴,饿不饿?”
唐眠迷茫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触碰到伤口,他小脸皱了一下,抬头和方果麦轻声说:“有一丢丢晕和疼。”
他说完又忐忑地问:“果麦,我的事情金家怎么追究啊?”
“我也不清楚。”果麦摇摇头,他也是早上接到管家通知才知道唐眠和金郁礼打起来的事儿的,“管家没有跟我细说,不过他对你的态度比之前好很多了,他拜托我好好照顾你。你砸了金郁礼的事情他应该会帮你求情的。唉,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去祠堂的么,你不听话。”
唐眠垂下眼,可怜巴巴地小声解释:“逼不得已才进去的。”
方果麦削水果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是因为金郁礼的新情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