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郁礼:“找到了么?”

唐眠颤着手将桌上的手机拿过来, 声音弱弱:“找到了。”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无声地僵持着。唐眠又从桌上拿出来一个保温杯:“父亲要、要喝水么?”

他握紧保温杯, 紧张地舔了下唇瓣。这里面被他下了点儿安眠药, 金郁礼喝上几口就会呜呼睡得不省人事, 就不会再对他老婆动手动脚了!

两秒后, 金郁礼走近,接了保温杯拧开盖子。

快喝、快喝、快喝呀!

唐眠盯着金郁礼的动作, 睫毛都在发力催促。

金郁礼举起杯子放到嘴边, 在唐眠期盼的目光下张开嘴,然后又合上了。杯子随意地放在手里,金郁礼眼神又迷离起来, 他望着唐眠,又好似是通过他看向其他人。

眼神缱绻又隐藏疯狂。

唐眠顾不上金郁礼要不要喝安眠药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被阴冷的蛇盯上的目光,抬脚就要离开,“父亲,那我先走——”

金郁礼长腿一迈挡住了唐眠的去路,额发下垂脸色落寞孤寂,他淡淡道:“给我跳支天鹅湖吧。”

唐眠怔愣了一下。醉醺醺的老男人是把他当成老婆了么?

醒醒!

“父亲,”他刻意加重了这个称呼的咬字,又弱声道:“我不会跳芭蕾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