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蕴所有的感官仿佛在一瞬间都消失了，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看见他的血液流了一地，他的腰上插着一把匕首，他穿着粗气躺在血泊之中。

警察给她松了绑，闻蕴几乎是爬过去抱住了他。

闻蕴的眼泪疯狂地落了下来，“没事的，没事的。”

“没有、没有骗你。”

闻蕴手抖得不行，她拼命擦着自己的眼泪，“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你别说话，去医院就好了。”

救护车早就停在了外面以防万一，医护人员很快就将凌南川带上了救护车。

闻蕴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什么任务，什么系统，什么小说，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闻蕴……】

闻蕴跟在急救车上，医生给凌南川做了紧急处理。

他的心脏上下起伏，告诉着闻蕴他还活着。

【闻蕴……】

“你还想做什么？”闻蕴几乎是在怒吼，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硬和极度压抑的。

握着凌南川的手指，他的手从来都是暖暖的，今天却比她的手还凉。

【闻蕴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他！”

【闻蕴，这是你最后一次离开这里的机会了……】

闻蕴一顿，语气依旧僵硬，“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已经脱离了主系统控制，成了独立的平行世界。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只有6个小时，我以为你会更想要那一百个亿……】系统带上了哭腔，它只是还想和她一起快快乐乐的做任务。

它想，闻蕴会喜欢那一百亿的，闻蕴去了下个世界就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

【闻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最喜欢你了。】

【时间到了，我要离开了……】

“叮~”

闻蕴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碎了，像被阳光融化的冰，在阳光之下被蒸发的了无痕迹。

闻蕴抓着凌南川的手指，半响，忽然忍不住无声又大力地哭了起来。

***

凌南川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一片浅蓝。

他微微侧目，旁边是一台监护仪，还有……闻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