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冷卓面露疑惑。

“苏承生性多疑,同时又极为自信,你承认之后,他便会对别处也留一份心,那个地方有他所设的结界,一旦有异动,苏承必然是第一个知晓。”

冷卓恍然大悟:“所以他对那个地方的防备就会松懈许多。”

“不错。”苏承太过自信,甚至自负,而他们恰恰需要他的自负,这样才有救随远山的机会。

“宋道友,在下先谢谢你,若真能救出少宗主,流云宗必有重谢。”随远山于他的意义不仅仅是师兄那么简单,更像是兄长。

宋宴对冷卓以及流云宗的观感还算不错,此刻见冷卓如此作态,神色温和道:“远山也是我的朋友,曾经也帮助过我许多,你们不必谢我。”

“这不一样。”冷卓表情郑重,“随师兄除了是宋道友的朋友之外,还是我们流云宗的少宗主,若是他成功回归宗门,那感谢就是必然的。”

宋宴没说什么,只是说道:“你先回去好好准备,过两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冷卓依言离开,去吩咐弟子们做准备。

而宋宴房中,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身着红色衣衫,桃花眼紧紧盯着宋宴,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语气极为笃定:“师尊,是你。”

宋宴将门关上,也没看他,径直坐在桌旁。

见宋宴不说话,沈夙之心中既复杂又惊喜,惊喜是因为能与宋宴重逢,复杂则是因为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宋宴重逢。

他不知道该与宋宴说些什么,心乱如麻,只能垂下眼,余光却突然瞥见宋宴手上的一抹红色。

那是……

沈夙之一愣,随之而来的狂喜将他瞬间淹没,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上前两步:“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