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到不停冒出寒气的铁链,将他的双臂高高锁起,宽大的赤色袖袍滑落到肘间,露出了沾着红黑血迹的惨白肌肤。
凤归麟微微抬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看着她。
眸中没有神采,脸上没有表情,就像望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可在那冷淡之下,却有危险的气息慢慢渗出。
凤瑾心中的难受大于震惊,刚想问点儿什么,就见到一簇幽绿色的火苗落在了凤归麟的肩上,滋滋的燃烧。
她心头一颤,几步跨到他的面前,抬手就将那簇火苗掸到了地上。
“凤归麟,你怎么会被绑起来?
“你不是炙手可热,还敢跟朕对着干的摄政王么,你不是说这天底下唯有朕能与你匹敌么?”
凤归麟的注意力一直在她掸去火苗,仍旧无伤的玉手上。
听见凤瑾问询,他微眯起眸子,幽幽一笑,用低沉到撩人,森冷到骇人的嗓音反问道:
“你不知道么?
“本王会落到这样的地步,难道不是你们一早就计划好的?”
凤瑾停下解开锁链的尝试,蹙起黛眉,有些气恼的质问道:
“凤归麟,你什么意思,你这样与朕有何干系?
“奶奶的,你要是再给朕安黑锅,朕这就走,朕坚决不会该管你的死活!”
凤归麟垂下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被鲜血以及汗水结成一缕缕的墨发,散在面前,完全遮挡了他的面庞。
锁链发出轻颤,细碎却又让人牙酸的声音,伴着低沉到沙哑的嗓音响起:
“凤瑾,你告诉我,什么叫‘能制服野兽的不一定是猎人?’
“从一开始,在你以及你背后的人眼中,我就不算是人,对么?”
他略微扬起了头,刚好与凤瑾对视。
凤瑾的心没缘由的一痛,眼前的凤归麟,像极了当年在除夕夜的大街上遇到时的模样,整个人既狠戾又迷茫。
凤瑾抿着唇,静静的探视着他眸中的深潭。
“凤归麟——”
片刻后,凤瑾张了张口,叹道: